一片混乱。
外面乱,里面也乱。
还真是层层迭进,也是层层迭乱。
在外面阿坚的心不平静,怎么可能平静,爹都被抓了,还是亲生的爹,而且对方不讲道理,非常不讲道理,蛮横无理的那种。
心静得下来才怪。
慕容珪无论在里面还是在外面,哪怕在混战中,他的心也混乱。
所以与上官英杰以及谷飞霞比武,他会恋战,那时节什么都不想,难得有这么一会儿平静。
现在轮到呼图嘉错了,他会平静吗?
应该也不会,混乱如同流感,侵扰着每一个人。
原文是——相信几分

右贤王被迫得不能不说:“是这样的:阿璞将军一案,大汗有意从轻发落。请你把阿璞将军交给我,其他人等,全部释放。”
呼图嘉错吃了一惊,说道:“王爷可有大汗圣旨?”
昆阳王勃然作色,说道:“右贤王的话你也不相信么?”
呼图嘉错忙道:“不敢。不过按照惯例,大汗御旨捉拿的钦犯关逃了天牢,要是无罪释放的话,一向也是由大汗下旨的。”
昆阳王冷冷说道:“我老实告诉你吧,这次是我和你们的慕容将军相继向大汗求情,大汗如今也弄清楚了,所谓阿璞将军私通金刀寨主的罪状,其实只是有人中伤他的。当然,无风不起浪,阿坚有几个汉人朋友,那则是真的。”
阿坚接着说道:“因此,我自行向大汗投案。今晚我由两位王爷带引入宫,觐见大汗。我自愿承担一切罪责。多蒙右贤王替我开脱,已经请准大汗,由他负责暂行看管我们父子,待到查明我的口供是否属实,那时再行覆奏。”
阿坚这么一说,呼图嘉错倒是不能不相信几分,心里想道:“慕容将军和昆阳王当然是不想阿璞蒙受叛国之罪,被处极刑的。他们替阿璞求情,大概不会是假。不过右贤王素来与阿璞不对,怎的他也肯为阿璞说情?”
右贤王似乎知道他的心思,哈哈一笑,说道:“不错,我和阿璞将军有时意见不合,但我这个人生性直爽,你应该相信得过,我决不是假公济私的人。实不相瞒,初时我也有点怀疑阿璞将军,但经过昆阳王和你们的慕容将军替他剖白,我已经知道这个怀疑倒是我的误会了。”这番话是阿坚早此教他要他如此说的,此时阿坚就在他的背后,他的“风府穴”也还隐隐作疼,可真是战战兢兢,不敢说错半句。
幸而呼图嘉错没有留意到他的笑容,其实是笑得甚为勉强,暗自想道:“他这番话当然是替自己涂脂抹粉,不过他也是个看风驶帆的人,可能是因为昆阳王和慕容将军都已为阿璞辩冤,他估计陷害不成,也只好卖个顺水人情了。”
这差真不好当,时时要紧绷着弦。
非常紧张。
需要智商随时在线。
那要是太累了,打了一个盹儿呢?
那就好了。
呼图嘉错要是此时来个老虎打盹,就没那么烦了。
偏偏既没什么干扰,也没打盹。
那就难办了。
这个环境还怎么混,好好的还真混不下去。
干脆呼图嘉错打自己一拳吧!把自己打晕了,那就省事儿了。
那么是不是这样呢?敬请继续观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