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六九年端午节的下午,我从水库劳动回来,知道我的一个叔伯侄子住医院了。他是个十几岁的孩子,在病床上,他无奈地叫了我一声“四叔”,这亲切的声音使我难以忘怀!
然而,过了一夜,第二天清早我再去看他时,已是昏迷不醒!不懂人事。怎么办?一晚上弄成这个样子! 转院!我想到了神堂堡的工地医院,救死扶伤很出名,它在东南方向六十多里远,于是,又想到了救护车!那时,村里住着修国道的医院,有救护车。我去大队开了证明,去了国道医院说明,不用送烟,一分钱没花,中午时分,就把病人送到神堂堡工地医院了。
在这里,我看到这样一个情景,车一到,医生们迅速把病床抬去,进行抢救。不用挂号,不用交钱,人们静悄悄地忙碌着,各司其职。另有一人不断地高声念着毛主席语录!至今我仍然记着其中的一句。“我们要有热烈而镇定的情绪,紧张而有秩序工作!”那情景令人肃然起敬!
后来我看到架子上吊着两个输液瓶,输液不在胳膊上,在他两个小腿下部割了口子扎上针头再缝上,我懂得,病大,脱水,血管疲软!我问医生,得的什么病?回答是中毒性痢疾!
晚上十点多,通知我,病人需输血,查了我的血型,苍天保佑,血型匹配。于是,我的七百CC血缓缓的注入了病体,血是最好的药,等好消息吧!医生叫我一起吃了夜宵,鸡蛋面条,好吃!乏困了,倒头即熟睡。
大概正在做好梦!黎明时,隐隐的哭声把我惊醒,一块来的嫂嫂咽咽地告我!完了!送太平房了!凭空一声雷,没折了!没折了!
静心后,去到神堂堡村,找到高中同班同学,从生产队借来一辆小平车,拉上侄子和年迈的小脚的嫂嫂,拖着疲惫的身子,回吧!当时,不知道怎么想的,六十多里全上坡山路?硬是拉了三十多里来到一个叫大寨口的村旁。
碰到家人从小路来接的队里的毛驴车。现在想起来,大概出发前给家里打了电话。把她们打理返回走了,回头一看,问题来了!小平车还需送回神堂堡。荒野路旁,举目无亲!原来车到山前必有路,是真的!第六神经系统开窍了!我拉着车子,找到大队部。请他们把车子捎回神堂堡!怎就能这样呢?事出有因,我的父亲六零年前后在大寨口村 做过保健站医生,就这样,贸然行事,办了。
后来,医院派两个人去村里要费用,一看贫寒人家,全免了。这就是毛泽东时代没花一分钱看病的一个缩影!现在,它只是一个遥远的故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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