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涵法师都要依靠上官英杰他们,明明是自家的事,却在问他们,也在向外求。
看来是觉涵法师修为不够,同时也显示了上官英杰他们的资历又上去了。
别小看上官英杰这批少年侠士,有时还会失利,前一阵子上官英杰不是中毒了吗?
可他们的知识储备到位,基本上是到哪里,都可以拿点什么出来,毫不含糊的。
之前霍天云在苦竹庵就论围棋之道,平时都没看他下过棋,可是关键时刻拿得出手。
当然也不见得多精通,可有所涉猎,甩得出手。
上官英杰也一样,到了觉涵法师面前,他说的道理也带着佛理,而且还在打机锋,含而不露。
看着修为还在觉涵法师之上。
怎么门外之人反而比门内修行更拿得出手呢?
这样看来还要门内之人干嘛?
一来事理是互通的,这都是本质了,要看到本质是需要修为的,不过修为有深浅,一时半会儿看不到也正常。这么容易看到,哪里还需要修为。
二来,也有人天赋异禀,有些东西别人要后天学,还要苦学,可他在娘胎里就懂了。是有这种人的。
三来,无心生大用。越是认真就越执着,反而不如无心产生的妙用了。
因此门外人超过门内的,也不乏其人,也是屡见不鲜的。
原文是——探查真相

上官英杰暗自想道:“看这情形,他似乎真的尚未知道。”
只听得谷飞霞已在冷冷说道:“大和尚,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?”
觉涵法师眉头一皱,说道:“出家人不打诳语,老衲委实不知。女施主何以有此一问?”
谷飞霞道:“贵寺那位僧人是在白驼山下遇害的,我已经告诉你。怎的你还说未知?”
觉涵法师已经猜到几分,但脸上还是掠过一丝迷惘的神色,说道:“白驼山又怎么样?”
谷飞霞道:“那个行凶之人,是个剑术高手。贵寺那位看守藏经阁的僧人受了七处剑伤。”说至此处,两道如寒冰、如利剪的目光冷冷的瞅着觉涵法师。
觉涵法师似乎很大的震动,但却又似在想些什么,并没说话。
上官英杰说道:“大师想必知道白驼山的两位山主都是剑术高手?”
觉涵法师这才说道:“如此说来,凶手不是宇文子都就是宇文成都了?但不知是否令尊亲眼见他行凶?”
谷飞霞道:“家父并不认识他们,但贵寺的僧人既然是在白驼山下遇害,除了他们还能有谁?”
觉涵法师沉吟半晌,说道:“按这情形,当然是以他们兄弟的嫌疑最大。但也难保没有别的剑术高手来到白驼山下行凶?何况当日那位僧人遇害的情形,女施主也只是凭着心岩长老的辗转覆述。”
谷飞霞忍不住说道:“你既然不敢相信,那你也大可怀疑凶手是我爹爹!……”
觉涵法师忙道:“女施主别动气,我只是想探查真相而已。”
谷飞霞忽地冷笑道:“大和尚,你不是在探查真相,你只是想取得这幅画吧?”
觉涵法师愠道:“女施主何出此言?”
谷飞霞道:“索性咱们挑开天窗说亮话,大和尚,你今天来到此处,当真只是为了回拜我们么?”
觉涵法师的问长问短,已经引起反感了。
他其实是在盘问。
只不过如此盘问更显得心中无底。
盘问的目的不见得是为了真相,更多还是看上官英杰他们有没有露出破绽。
那么露出破绽呢?那就大刑伺候。
只不过人家又没有完全信任他,为什么要告诉真相呢?
再说了,人家的目的不是帮他查证,有些细节记不真切了,或者漏掉了一些,也是正常。
这样一来,岂不是冤枉好人?
本来就是在走形式主义的路子,会迷信这一套的,不就是混账?
涂上多少金粉都一样,外表再怎么冠冕堂皇也没用。
而且越是光鲜,说不定就越迷糊。
真不知道觉涵法师还在审问什么,他不审问,还当他是法师。
一审问全露馅了,敢情里面一包草。
也对,不然何以需要光鲜来装裱。那么接下来会如何?敬请继续观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