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璞要走了,可是对方不让。
已经要走了,不可能做什么坏事,但是他的职责还没有尽,该牺牲的不曾牺牲,怎么可以轻易走呢?
如果阿璞在走之前,先把水捣混,然后学徐福,走了再说,那看他们怎么办?
如今也不用胶着,掰道理了。
能逃就逃,要是一开始先射一箭,射倒举旗的。
他这里手续早就齐全了,他们要鸡蛋里挑骨头,那是他们的事。
恕不奉陪。
其实不用那么多废话,直接一句找大司马说去,你们都干什么吃的!
早就该走了。
原文是——复杂

原来在昆阳王和慕容珪掌权之后,新大汗虽然没有“追究”阿璞所犯的“叛逆”之罪,但也没有明令“赦免”他。
他的这个情形的确是有点特别的。
由于控告他私通金刀寨主的右贤王已死,霍天云、风鸣玉等人又早已逃出和林,找不到他“私通”金刀寨主的人证,而新大汗暂时也还要整顿内部,无暇对外用兵,故此这一控罪已是没人再提,无形中等于撤销了。
但他杀出天牢,火烧天鹰阁(这是他的家人部属和昆阳王的手下一同干的,但宛阳王已成为辅国大臣,这一罪名自是只能由他承担了),大闹王宫,吓死旧大汗等等事情,是否应当判罪,在王公大臣之间,却有两派意见。
一派认为阿璞世代于国有功,这次右贤王诬告他“通敌”实在也是冤枉他的,如今既然要“除旧布新”,对他这些罪状,似乎是应该不再追究了。
不过这一派人也并非完全是为了同情阿璞,更主要的是为了迎合新的大汗。前大汗无道之处甚多,处置阿璞此案不公,他们认为也当列为“无道”之一。给予阿璞赦免,方能显出新大汗是“有道明君”。
岂知他们这样的“揣摸圣意”却是差之毫黍,谬以千里。等于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。
不错,新的大汗是要巩固自己的威权,挑剔旧大汗的过错。在许多事情上是要反旧大汗之道而行之。但却不能反最根本的“道”。
什么是大汗心目中最根本的东西呢?那是“王权”的尊严。
自己动用武力杀出天牢,火焚王宫,吓死大汗,要是都可容忍的话,岂非是等于鼓励别人漠视王室的尊严,甚至是等于鼓励别人向“王权”挑战,他怎能不害怕以后有人学样。
故此在王公大臣之中,主张赦免阿璞只占少数,主张治罪的则占了绝大多数!甚至包括慕容珪在内!
不过慕容珪还算对阿璞有点“情份”,虽然主张治罪,却不同意马上治罪。理由是阿璞还有相当势力,恐怕逼反他的旧部。实际他是采取“骑墙”的态度,而他自己则认为这样已是对得住阿璞了。
由于慕容珪兵权在握,而且他也并非反对治罪的,故此大汗和一众王公也就同意了他的主张了。
说了半天,其实就是失控了。
而且还无法逻辑自洽,自圆其说,所以要治罪。
说到底还是莫须有,为了体面而已。
既然如此,那就用当初伍子胥出城的办法。
伍子胥是一夜白头,这才出了昭关。
可在《韩非子 说林》里就说了一个故事,他拿着明珠,对阻挡的人说,君王要追捕我,是因为我得到明珠,现在我就说是你抢了明珠并吞到肚子里去了。让君王剖腹取珠。
出关凭证有的呀,被你吞了,请大司马上告大汗,剖腹取出来。
那么看看赫连勃怎么应付。敬请继续观赏。